原来,她不喜欢自己,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那么——
“喂,篮球比赛我不参加了。”他招手对好友说。
“为什么?”朋友着急地问。这么个好手,怎能忽然说不打了呢?
“不为什么。”
因为啊,添默诺过自己要拿第一然后对桔表达爱慕。
但如果她并不如别人说的喜欢自己,又何来的自信去表白。
朦胧中梦中转醒,思考着。是用钉子一点点钉碎心,还是干脆用一块大石砸碎来得痛?
或,心碎了都一样。
而后的几天,他们的同桌生涯很沉默压抑,她常趴在桌子上看他和别的女生打闹,他也会靠着栏杆从窗户玻璃里斜瞄她和别的男生的嬉戏。她的心好沉。他的亦是。
然后,她就没来上课。
就这么突然,连秋天的叶儿,都来不及变黄呢。
他整个人慌了。朋友都不知她怎么了,连老师也摇摇头,说她只是请了几天假罢了。
只是,这“几天假”请了整个月了。或许是住院了吧。那生了什么病么?
就这样一声不吭地消失了啊。难免会有些担心吧。
其实和自己装什么呀。明明就很在意她,见不到她就会好寂寞,虽即使她在,他们俩也不会有几句话,但起码能真切地感觉到他们所呼吸的是多么近的空气,他们所仰望的,是同一小片天。
添开始后悔。为何就没有向她表达出自己的爱恋呢?
我同桌在我家干了我 我干了我同桌一家三女
他渐渐地下课也不很走动,只是呆在座位上,似在回忆和她坐在一起的意境;他也总是用她遗留在抽屉里的教科书上课,且很认真地抄笔记,他说,桔这样的女生是很看重学习的,有了笔记,回来时会赶得轻松些;他也不让任何人坐在她的位置上,因为他不想任何人抹掉她残留的迹。
这么做,够不够挽回?如果不够,我会做更多。
她杳无音讯了两个多月,终于有了消息。
呵,转学了。
他听着讲台上老师那些许遗憾的话,整个人不住窒息。
添轻轻阖上双眼,静听自己的心崩碎的声音。自己的世界,是分分秒秒都以想着她的归和自己要如何向她道出爱慕为支柱来支撑的啊,然而,人已不会回来,没了支柱,世界只剩残檐废瓦。
“老师,我想去一下洗手间。”说罢,他起身而去。留下微怒的老师。
“哎,你这样会被误会啊。现在抓早恋很严呢。”
“误会什么,人都不在了。”忧郁的添,忧郁的天,云遮住了一切,连同那来不及亲自表达的初恋。
添托起她抽屉里的课本——那是记满他的字迹的课本,怕也没人会看见了吧。于是他抱着它们,深吸一口气,补得碎了的心一阵刺痛。
若上天不是那么喜欢安排错过,或世上就没有后悔和悲伤了吧。
但是错过,时时都在发生。
那天,桔回学校了。
只是那空空的教室和空空的座位,似没人对她留恋。
她走到他的座位旁,闭上眼睛轻抚他的桌子。
到最后,也只能这样感受他的存在啊,也只能这样和他告别啊。
桔发现自己的抽屉是空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用在意了吧。
她又从包里抽出了一封信,苦笑一下,塞进了他的抽屉。
带着沉重苦涩的泪,桔默念一声‘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添在抽屉里找到一封信。信封是淡绿色的,青春却忧郁。而后面封口处贴着一枝桔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