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想,目前宫中妃嫔只有您和韦妃二人地位尊贵。您是正宫娘娘,您的皇子定王殿下将来一定会承继大统,而这,才是韦妃最终的目的!”
“你是说韦氏想要夺嫡?”
“当年她斗倒王氏,为的不就是自己的儿子广平郡王吗?韦妃可从来都没有把后宫中的女人们当场对手,她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把自己的儿子推上皇位!”
“哼!就凭她?昔日的贱婢罢了!她的儿子能有什么好?”
“是!自然是咱们定王殿下才是人中龙凤,才最能委以重任!”
“罢了,桓儿再怎么不好,也是皇上的嫡子,本宫是不会任由那些庶出的下贱坯子来和我的桓儿争太子之位的!——你刚才说韦氏和楚氏走得近?”
“是的!奴婢听韦妃身边的小宫女念叨,清明前后,韦妃将自己用惯了的一领貂皮大氅送给了楚小仪。那可是当年生广平郡王的时候皇上钦赐的,可是韦妃就偏说自己配不上着貂皮大氅的气度,竟然将她送给了楚小仪。那多年浸饮宫中的妃嫔都衬不起的衣裳,如何让一个刚刚入宫承宠的黄毛丫头衬得起来呢?奴婢就觉得这件衣裳送的蹊跷!”
“一件衣裳而已,她韦氏又不是给不起!”
“娘娘您看这是什么?”说着,茜香从怀里取出一个丝帕。
皇后定睛一看,那丝帕里裹着的正是当年王氏用来陷害韦氏的白麝香珠。
“你这是何意?”
“这个物件想必娘娘比谁都清楚它的来历,当年王氏陷害韦妃,在韦妃送给秦充容的汉白玉香炉里嵌了几颗,而奴婢手里这一颗就是在韦妃送给楚小仪的貂皮大氅上坠着的碎玉流苏上取下来的。”
“我却愈发糊涂了,这韦氏既然想要拉拢楚小仪,为何还要害她?”
“奴婢猜测,韦妃做事不该如此鲁莽,其中定有隐情!”
“倘若她害得楚小仪不能生育的话,谁能从中得利呢?人不能做风险又大又不利己的事情吧?”
“娘娘,若是‘殃及池鱼’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此话何解?”
“娘娘您细想,目前朝中在咱们万岁爷面前得脸的王爷也只有咱们定王殿下和广平郡王了,如今储君之位悬而未决,韦妃自然要为自己的儿子早作打算。而如今,以她在宫中的地位和在万岁爷心中的分量都无法撼动娘娘您分毫,所以她只能让局势形成‘此消彼长’之势——借各种机会打压您,让您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被撼动,子凭母贵,这样定王殿下肯定会受到牵连。而这‘残害皇嗣妃嫔’的罪过,是再合适不过的了。韦妃有样学样,倒把当年王氏陷害自己的这招用在您身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证据,如何证明是本宫谋害楚小仪的?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白麝香珠一般人不识,当年若不是王氏用来谋害皇嗣嫁祸韦妃,只怕这宫里的人还以为这珠子是汉白玉的呢!奴婢收到消息,您这移清殿里早就有了韦妃安插的内鬼,只是她的作用只是在事发之时替要害您的人行个方便,以便把嫁祸的事情做得更周全!娘娘可否愿意和奴婢演一场戏?”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本宫身边有‘鬼’了?”
“看来娘娘您也知晓?”
“本宫也是前几日才发现不对的,你且说来如何演戏,若能揪出内鬼,本宫自然应允。”
“那好!”话音刚落,茜香低声耳语,语不传六耳,计谋便定。
——“咣当!”
“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
“啊!皇后娘娘您息怒啊!”茜香凄惨的哭嚎声刺破了整个移清殿。
“你们这些蹄子的耳朵是摆设吗?没听见屋里的动静吗?还不赶快给本宫滚进来!”
“皇后娘娘,这到底是怎么了?”
“暗香姐姐,您还看不出来吗?这分明是动了大气了,您还问!”站在旁边的ru香小声提点着暗香。
“茜香!你说!到底是谁?派你来毒害本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