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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狂欢父女互换 三对父女交换聚会

来源:作者:时间:2018-04-07 21:36:07点击:

        送别的路口,回望父亲消瘦的身影时,突然感到一种难言的恐惧,这恐惧已经不再事对父亲的拳脚,而是对父亲的衰老。父亲究竟是在何时开始这么衰老的呢?是在母亲去世后的日子?还是在我们一个个长大要离开的时候?

        在广东的日子里,我孤独的时候,就会想起这个衰老的身影,不知不觉中对父亲的印象也在怨恨中生出很多的挂念,然而由于我不喜欢写信,加上父亲也不善表达,这挂念只是停留在心里很难表达出来,而一直无法突破多年来父女形成的隔膜,提起笔也不知道说什么,紧张的上班下班,就更懒得提笔。所以,94年出来的我直到98年父亲去世,所以。94年出来的我直到98年父亲去世,我仅给父亲写过一封信,不知是没收到还是忙忘了,没收到父亲的回信。

        (四)

        出门两年的我,九六年第一次回家乡,因为出门前就住在姑姑家里,姑姑一家对我也非常好。所以回家乡后仍同样落脚姑姑家。

        回家乡十多天,回乡下看望过父亲几次,每次回去时父亲都在外面忙碌还没回来,由于心里仍很是惧怕父亲的威严,不敢随便说话,所以回去的几次都是烧好了饭自己先吃了坐在屋子里等父亲与弟弟回来,然后说几话就匆匆赶回县城烂姑家里。那次回乡,没有与父亲同时坐在桌子上吃过一顿饭,这件事是我对父亲一辈子的愧疚。

        返回深圳前,父亲旧病复发,但公司纪律如军令,我的工作又有些特殊,无人顶替。不得不按时返回,临别前,我到山上祭拜母亲,父亲说我胆子小,坚持拖着病体跟我一起去,到了山上,看到满山比我人还高的杂草,我要父亲在路边等我,父亲硬是要跟在我后面走,一步一句的叮嘱我小心。走在比人还高的杂草里,听着父亲一句句要我小心的叮嘱,我突然感到更该小心的是父亲自己。

        祭拜完母亲,便要直接赶公交车到县城转乘长途车回深圳,父亲哭着一定要送我到两里外的路口坐车的地方,我心里很难过,一定不要他送,我说等会他一个人回去,我坐在车上反而不安心,他才哭着停下来没再坚持,在村口我忍着眼泪与父亲道别。转过身我哭的不能自已。

        九六年村口一别,父亲便成了永远的回忆。

        (五)

        十多年前,通讯还很不发达,98年我才用BP机,2000年才买手机,家里没有电话,我打回去接电话不方便,虽然我接电话方便,但那时的电话费很贵,一分钟至少一块五,有的两块,当时一块钱的价值是现在的好几倍,那时一般是没人舍得打长途电话的。所以直到父亲九八年去世,与父亲没有同过一次电话

        也许是血缘亲人之间暝暝中的感应,有天我突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打电话到村口的小店,接通电话就被对方好一阵埋怨,责怪我怎么现在才想到打个电话,告诉我父亲病的很重。我小心翼翼的问:“可以叫我爸过来接电话吗?”对方又是不客气的指责我一通,说:“还可以起来接电话就好了。”我握着话筒的手有些发抖,放下电话赶忙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给父亲写了封信,又马上跑到邮局发特快专递,寄信的同时寄了两千块钱。忏悔的问候结果未能赶在父亲升天之时。

        第二天刚上班不久,大妹妹打来长途,劈头一句;“爸爸走了”。

        那是我出门几年来大妹打给我的第一个电话,以至于多年后接到大妹的电话听到她的声音就害怕的要命,担心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母亲去世早,我是长女,有义务承担更多的责任,况且我未跟前尽孝,我主动承担了父亲全部的安葬费。

        九九年春节,父亲新年,我以家乡当时最隆重的礼节款待了来祭拜父亲新年的所有亲戚。对所有来拜新年的小孩子,给的红包也都较重,但这一切,都远远弥补不了未尽的孝道以及对父亲太多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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