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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姐姐压在玉米地里 姐姐用身体安慰了我

来源:作者:时间:2017-12-13 22:49:34点击:

我将姐姐压在玉米地里 姐姐用身体安慰了我

 

        生产队收完了玉米,砍下来的玉米秆堆在地头上。每天下午放学,我和哥哥就提着篮子,来到玉米杆堆前,一根一根的往过翻,希望能找到被人露掰的玉米棒,或者是那些被人丢弃的没有长熟的颗粒少得可怜的玉米棒。惊喜地是还能摸到多半篮子玉米棒呢。几天下来,我们翻遍了生产队所有的玉米杆,竟然剥了二斗多玉米粒。母亲就磨成面粉,或做成玉米面剁面全家人吃,或蒸成玉米面饼给我上学做干粮。

        那个饥荒的年代,玉米几乎成了家里的“救命”主食,可是,由于常吃玉米做的饭,肠胃极不舒服,甚至一看到玉米做的食品,就会条件反射般的胃里生酸水。

        好不容易盼到农村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家里终于有了充足的粮食,远离了全靠吃玉米度日的困境。后来,考上了师范学校,又毕业参加了工作,远离了家乡,远离了土地,不知不觉中也淡忘了玉米,以及与玉米有关的这些往事。

        玉米收获的礼节,我回到故乡,一看到玉米杆在田垄上释放着自己生命的最后底色,那浓浓的烟雾似乎在祭奠一个个远去的英雄。它们或许不能用言语述说,但是我能感受到那一个个“雄壮的生命”。可惜我不是史学家,不然我可以将它们撰写到不休的史册里;可惜我不是色彩里翻滚的艺术家,不然我可以用手中的颜料为它们画像,或者拿着相机给它们来张“最后的合影”。站在这曾经稻香扑鼻的田垄里,我只能在脑海里满满回想。

        住进县城能吃到玉米倒成了一件不容易的事。对玉米的钟爱之情反而更加浓厚。要说每年能吃到玉米,也只是亲戚家送几个玉米棒,或者老家的哥哥、弟弟托人捎来一些玉米棒,然后煮着吃。有时候,妻子还会掏钱买回几个玉米棒煮着吃,可是,总吃不出童年时代玉米的香甜。

        再就是每年逢“国庆节”放假时,总会回老家去,陪着父亲、弟弟一起到玉米地里一边掰玉米,一边谈论家常琐事。

        去年“国庆节”放假照例回老家掰玉米,可是,因为没有父亲陪在身边,心里总觉得一个个玉米棒拿在手里沉沉的。

        今年“国庆节”放假后,没有回老家去,自然没有掰玉米,心里虽然会想起掰玉米的事,但更多的是想到已经去世的父母亲。

        看到朋友在微信圈里晒出来的一张张玉米的照片,猛然间,又让我回忆起从前这些关于玉米的辛酸往事,想起与亲人一起在玉米地里劳作的情形,想起曾经救过自己生命的玉米来。

        想着想着,眼眶便湿湿的,我不知道是因为悔恨当年曾偷过玉米,是因为感激玉米救过全家人的命,还是因为怀念九泉之下的双亲?

        我在姐弟五人中排行居中,上有两个姐姐,下有两个弟弟,两个姐姐命运坎坎坷坷,都经过了60年的饥荒,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停课,虽不是九死一生,也算是多灾多难。

        大姐生于1951年,比我刚好年长10岁,由于是老大,受到爷爷奶奶和父母掌上明珠般的疼爱,也因为她是老大,在缺吃少穿的年代,过早地扛起家庭的重担,大姐自小要强,别人家男孩子干的活,大姐从不畏惧,干得一点儿不比他们差。别的女孩家没干过的活,没吃过的苦,大姐都干了,都吃了。大姐上初中的时候,正赶上停课闹革.命,很多人去北京串联,大姐也背好了红书包,戴上了红袖章,但她没能跟上串联的队伍。当时家里正缺劳力,大姐便加入了在生产队干农活挣工分的行列,看到别人在茴草地开荒,大姐也不甘示弱,跑到夹沟集铁匠铺打了一个三齿刨钗,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一个冬天下来硬是在石头窝里开垦出两亩地来。

        大姐高中毕业那年,幸运地被推荐上工农兵大学,凭大姐的条件上大学应该是十拿九稳,板上钉钉的事儿,以至大家见面打招呼时都直呼大姐为大学生,但谁也没想到的是体检时被查出高血压,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大姐第一次与大学失之交臂。好在大姐心胸开阔,这件事对她没有造成太大的打击,仍然一如既往地参加生产劳动。转眼到了第二年大学招生的时候,大姐再一次被推荐为工农兵学员,有了上次的教训,有人认为是例度紧张造成的,这次别太紧张就行了,更有人建议她喝一大口醋血压就不高了,大姐接受了别人的建议,体检时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而且喝了一两多醋,本以为这样可以顺利过关了,但这次命运又跟她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体检结果栏再次显示为高血压,这一次大姐的情绪降到了冰点,从来不信天命的大姐这次认命了。第三年大学招生的时候大姐说什么也不愿参加了,她的大学梦就这样彻底地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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