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单位上的不顺心。在这期间来了个姓彭的片区经理,搞了一次所谓的爆破活动,活动前前后后历时近半月,搞得大家都疲惫不堪。而尤其让杨姐不开心的是每天早上彭经理都要组织大家开晨会,晨会内容当然是围绕爆破活动让大家各抒己见,还要诵读活动单页上的逐项内容。第一天看着读的时候杨姐就表现的磕磕绊绊不那么流畅,第二天还是如此。最要命的是到了第三天,其他员工都开始背诵了,而杨姐照本宣读还是和一开始没什么两样,这让这个八零后的年轻经理很是恼火,操着一口南方口音反反复复地批评杨姐的工作态度有问题,就这么几项内容,虽不至于倒背入流,但也要读的通顺才行,像她这样出去搞宣传怎么向顾客解释活动内容,怎么能把认筹卡卖出去。就这样每天都被骂上几句,搞得杨姐心里老大不痛快,虽然后来马经理向彭经理解释了杨姐有口吃的问题,但是第一印象已然形成,再改变起来似乎很有些难度。所以直到活动正式开始,杨姐还是对姓彭的存有抵触情绪,因此她在这次活动的销售很不乐观,仅比丁丽多出了几千块,比起许婷婷她们竟然少了三四万。
再就是邢伟的女儿要订婚,订婚就订婚吧,可邢伟偏要男方先把房子装修妥当。这一来他这当岳父的反倒比那边当公公的还要忙碌,天天打电话,跑建材市场,联系他的狐朋狗友帮忙设计施工,气得杨姐一见他这副德行就来气,嫁闺女又不是娶女婿,你操的哪门子心啊!但是每次不等杨姐开口,邢伟就挥手叫停,我和闺女的事不用你插手,你最好也不要插嘴,一句话,为我闺女做事儿,我乐意!
话说到这份上,杨姐只好暗暗地苦恼,是啊,这是人家的闺女,小时候亏欠了她,大了是该好好疼一疼。再说,看邢立斌那个样,这儿子够呛指望得上,到老了还全靠这宝贝闺女给他养老送终呢。再看看自己,无儿无女倒是一身轻松,可将来呢,注定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想想活着是真没意思,可还又担心自己早亡,再加上单位上那姓彭的老跟她过不去,杨姐就觉得心里越发堵得慌,心里一犯堵她就又开始了喝酒,所以,那段日子,当邢伟醉醺醺地从外面回来时,总能看到一个同样醉醺醺的杨姐。
说到杨姐喝酒,还要追溯到跟窦剑分手后。那时的杨姐在经历了这诸多的人和事之后,很有几分心灰意冷,一个人在出租屋里黑了不明,明了不黑,闲得难受的她就开始了喝酒。开始是每天晚上炒上两个小菜,一面看着电视,一面喝上两三瓶啤酒,时间倒是熬得快些。可是,渐渐地,杨姐的酒有些上瘾了,不止晚上喝,中午不喝上点嘴里胃里也难受。再后来,三两瓶也不过瘾了,一包啤酒不知不觉就没了。
认识邢伟以后,家里有了个伴,杨姐曾有段时间不再喝酒了,偶尔想起来就和邢伟对饮几杯,却从没过量。可是,就在邢伟每天去他闺女家帮忙的日子里,杨姐又重新找回了单身时的自己,更要命的是她还近乎疯狂地迷上了白酒,这不仅仅是因为冬天里很少有人再喝啤酒的缘故,而是杨姐渐渐觉得还是喝白酒能让人在最短的时间里陶醉在酒精带来的麻醉中而暂时地忘记所有的不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酒精确实让杨姐从最初时的失眠而渐渐沉入梦境。
早上,从梦中醒来的杨姐洗漱化妆完毕,看看镜中仍有几分醉意的眼睛,也曾想过不再喝了,至少不能再过量了,可是,一进家门,尤其是邢伟不在家的时候,她就控制不住想拿酒瓶的手,然后,劝自己少喝点少喝点,中午好歹还能忍住只喝一小杯,晚上就不行了,没有个半斤四两的她这一个晚上好像就过不去似的难以控制。当马经理和所有的员工们都闻到从小杨嘴里喷出浓重的酒味的时候,她已经沉醉在酒精里不能自已了。而且邢嫚订完婚以后,即便邢伟在家杨姐也照样喝,邢伟劝说不听,偶尔还要顺路给她买上几瓶。每每看着这可怜的女人自酌自饮的样子,邢伟就劝自己,喝吧,喝酒总比出去再赌好的多。
十三
这个冬天一直没下雪,有时天气预报说有雨夹雪,可是零星落阵细雨后,雪依然没下。不下雪的冬天就有些不像冬天了,虽说气温直线下降,刺冷的北风从北过街道的门直灌进来冻得人直哆嗦,可是总感觉银色世界才是冬天的象征。于是,这几天同事们凑在一起说得最多的就是那句调侃“雪都去哪儿了”。我睡了17岁女邻居 我和我的邻居杨姐酒后乱
随着气温的下降,抵抗力略差的人们又开始了一年好几度的流感,杨姐这次也不幸身在其中。别人感冒不过是发烧头痛流鼻涕之类,可杨姐就不同了,她的呼吸道明显出现了异常,早上开会的时候,站在她旁边的丁丽清楚地听到了一声接一声的嘶鸣声——来自杨姐的喉咙里的嘶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