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书里读到的那个孔乙己落魄的样子。他也再不提找堂客的话。屋哈背后有人笑他,说他不叫个裸(不叫裸是大冶方言,不是东西的意思),该因找不到老婆的,也该因要打一辈子光棍。
小店还在开,只是进城定居的人多了,外出打工的人多了,呆在屋哈只有一些留守老人和小孩,打牌都凑不齐一桌。这几年小店生意只能是惨淡经营,混混日生都难了。
古树还是那棵古树,古树上那数不清的皮球每年依旧小灯笼一样挂着,知了依旧照样还在一个劲儿的叫着;古桥还是那个古桥,古桥下的一湾清水,还是照样依旧缓缓地向东流去。
古树下那欢快的笑声,那无忧无虑的童年的身影早已远去了。
古桥边,古树下,只有一个拄着拐棍的白发老人,坐在那个早已破旧不堪的店子门口的石板上,一个人望着那条通向远方去的山路,默默的,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