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那些照片了,那些与国宝媲美的框定。它们真像手掌的雪花,我竟让它们自生自灭!我是个时间拙劣的贩卖者!那些图案,我该再如何去镂雕?我还要如何库存?世界太大,世界太渺小,世界终究虚无。
外婆的墓地,是依山傍水的,收容了太多的秘密,如同她没完没了的絮叨。她走的时候是安然的走的吗?她在忙碌的路上走了,想必会一直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还是那一末斜辉,探照了她牵挂的皎皎心灵,墨绿掉那一头苍苍白发。
一个夜晚,外婆在梦里喜滋滋的回来,细数着口里的新生的乳牙,一颗,两颗,三颗...,好像当年她给我数北斗星星一样!醒过来,努力整理外婆生前的种种情形,把头枕着,不知不觉,东方发白。听到,一声尖利的鹤唳。明白,生与死,终究是两茫茫!
二姑妈,这个不幸的女人,在自己的丈夫的暴打下,一身顽疾,终于没到50岁就死去了。她拼命的干活撑起一个破碎的家庭,人越来越消瘦,终于形销骨立,虚脱了。我喜欢听她的呼噜声,因为我奇怪一个女人她瘦弱的体腔怎么会爆发出这么大的声响!
不说了...。一个大男孩,好像要滥情到流泪了。
愿寻一个绚烂的漫天烟火,祭奠这些死去的亲人,再梦见他们!那些化灰的纸钱,能将想念传达吗?去哪里找寻投递的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