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家境这样,我还是渴望能有一双布鞋。我每次在学校,总是会被一个比我大的同桌捉弄,我的一双破旧的解放牌鞋和他的崭新布鞋比起来,实在太逊色,加上又不保暖,一上课就冻得直跺脚。这时我的同桌就会拿他的布鞋藐视我,我毫无办法,虽对他充满愤怒,可对布鞋的渴望是饥渴般的。于是在那年冬天,我想了很多理由,准备向母亲要一双布鞋。当然,刚子也穿上了布鞋,所以每次我们一起玩的时候,我都会多看几眼他的布鞋,而回去后就开始想办法向母亲要。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了同桌的捉弄,在他不防备的情况下用石头打破了他的头,并且把他的布鞋扔到了结冰的小河里,这种快意让我的心理产生了很大的快感。但结果是换来母亲的一顿毒打和赔别人10元的医药费。我不理解,晚上躺在被窝里流眼泪。父亲回来后,问了事情,叹了口长气,摸摸头对我说:“你怎么能打人呢?”
我大声吼道:“谁叫他用布鞋藐视我?”
父亲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于是和母亲商量说:“明天去集市上买些布回来,也给孩子做一双布鞋吧!”
母亲还在生气中,大声说:“今天打人的钱(医药费)还是借得呢,我们那里有钱?”
父亲想了想说:“把准备过年的两斤木耳卖了吧!”。
母亲听了就开始哭起来…那天晚上,我整夜就没有睡着,不知是在想布鞋,还是对发生的事情后悔?那种心情我无法表达。
但是从那件事情以后,我似乎慢慢忘了布鞋,我也换了同桌,刚子也去了别的学校读书,我们很少在一起玩了。我依然是每天穿着那双破旧的解放牌鞋上学,也渐渐和往常一样,恢复了平静。
趁妈妈熟睡进了她房间 儿子半夜猥亵熟睡的妈妈
直到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客人。母亲说这是小姨,小时候我一向是怕见到生人的,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可是我妈那天却叫了我很多次,要我出去叫我姨一声。很久以后,我才怯怯的出去叫了一声姨!当时我姨很高兴的从身旁的小袋子里拿出了一双崭新的布鞋,我的心顿时一亮,随即又平静了。我姨说:“号号,这双布鞋是你的!”。我当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再重新看这双布鞋,黑黑的‘的绒’布,外加白白的鞋边,是那样的鲜艳夺目。我姨又说:“来,我帮你穿上,看好不好看!”我似乎再没有怕她了,乖乖的坐下让她帮我穿鞋。可是,布鞋小了一些,怎么也穿不上。我也泄气了,看着布鞋,心中有种想哭的感觉。我姨似乎很不甘心,找来很多工具把鞋胀大,最后好歹是穿上了,但是我脚憋在里面非常疼痛。可我还是坚持穿了一天,晚上睡觉还舍不得把它脱下来。
第二天起来,母亲怎么想办法,也不能穿上布鞋了。那样,我还只得穿上那双破旧的解放牌鞋。那双穿不得的布鞋只好送给了别人,后来每每想着它,我的心中就有无比的失落感,它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横在我的心里。
很多年过去了,我对布鞋的情怀还是那样强烈。每年回家,母亲就会拿一双布鞋出来给我穿,我也很自然的就想到那双曾经穿不得的布鞋,它依然是那么新那么夺目。所以我经常想,不管现在走得多远,我还依然记得小时候那些贫困的日子。正因为有这些,才让我不敢忘记什么叫“本”!